洛山那邊也並不輕松, 其他人要替實渕清開道路耗費了大量的心聲。

“待會盯住高尾，秀德會把希望放在真太郎身上, 真太郎的籃球大部分會由高尾傳遞。”

他們的配合太緊密了，必須要打斷。

葉山點點頭，拉過毛巾擦了擦臉, “沒問題, 交給我吧。”

赤司走之前看了齊木一眼, 恰好和對方對上視線，他先楞了一下, 語氣裏帶著調侃：“齊木這麽喜歡看我嗎？”

“赤司，快一點。”

教練在外面催促, 赤司轉身走向賽場。

留下的齊木：「……」

【你別誤會，只是我一轉頭就會看到其他人的背影而已】

赤司的判斷沒有錯誤，在場上, 綠間回頭看到被圍堵的高尾, 眼睛閃過一絲錯愕, 眸子一沈。

高尾被限制, 洛山的戰力減半。

綠間沒有退縮的意思，和洛山的球員對上截走籃球, 綠眸裏閃過寒光, 奪過籃球, 在自家的場地這邊, 直接起跳投籃。

赤司所料沒錯, 但是他也小瞧了綠間, 沒有搭擋的綠間也很強。

紅發少年站在場上微楞了一下，唇角抿下去，再一次沖上前去和綠間對峙。

赤司的影響驚人，綠間出手的時候眉頭微皺，這一球是板框球，早就守在對方籃底下的根武谷和秀德隊員發出吼聲，拼盡全力的想要搶下籃球，最後是秀德進了這一球。

比分再度反轉。

“下一球，不會在這樣了。”

綠間微微一楞，脊背發寒，上一次看到赤司這樣的表情，就是在紫原出來挑釁他的時候。

他心裏微寒，警惕了起來。

赤司的表情變得陌生起來，整個人都是不可侵犯的狀態，他只是單純的運著球從綠間身邊路過，綠間不受控住的坐倒在地上，臀部傳來痛感。

一只手撐在地上要追過去，起身失敗。

天帝之眼。

場外也響起了這樣的聲音。

「……」

【………】

【不管怎麽說，變成這個樣子很明顯不正常啊】

【你們就不會覺得不對勁嗎】

齊木回頭看著看比賽的人，看著他們露出羨慕震驚欽佩的目光，絕望的轉過頭。

【……抱歉】

【高看你們了】

籃球的世界好像總是會混進去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，齊木楠雄面無表情的看著比賽。

【這和熱血籃球高校漫畫一模一樣】

【奇奇怪怪的技能都有了】

開啟了天帝之眼的赤司，碾壓著對手學院，從對方手裏一點點的將分奪過來，比分拉開。

哨聲再度響起，比賽結束——

雙方的動作戛然而止，雙臂和腿上的酸痛一股腦的席卷而來。

洛山贏了。

“果然還是比不過你，”綠間伸出手和赤司握手。

赤司笑了一下，沒有多說什麽。

“替我向齊木問好。”

……

赤司下來坐在齊木旁邊，從看到這個人開始，身上的戾氣和冰冷就一點點的散盡。

洛山眾人再一次見證了經理的偉大時刻。

被迫偉大的齊木：「……」

赤司還正想著用什麽理由帶齊木出去，去還之前所說的咖啡果凍的事情。

他的隊友卻相當善解人意，“赤司你要和齊木出去對吧，記得早點回去啊。”

這次比賽的地方和學校挺遠，他們都是坐高鐵來的，待會還有比賽，他們要留下來看看。

還沒有找任何借口的赤司：“……”

還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的齊木君：「……」

就看著其他人把他們兩個丟下，商量著待會去哪吃東西。

“走吧，被孤立的齊木同學。”赤司發出邀請。

「……」

【哈？】

【被孤立的不是我們兩個人嗎】

怎麽到赤司嘴裏就成了一個。

最後兩個人還是朝著外面走了，赤司拿著手機找最近有沒有什麽推薦的店。

對不擅長搜尋這方面的赤司來說，這是一個非常頭疼的問題。

好在那邊響起了聲音：“赤司君！齊木君！”

是桃井。

一段時間沒有見的少女消瘦了一些，但還是精神滿滿，活力十足。

“太好了，我還擔心找不到你們，剛剛我把綠間君也拉出來了，一起出去聚餐吧！”

站在桃井旁邊撐著腦袋的綠間：“……”

【你早點說要拉著我來找赤司和齊木的話，我肯定不來】

“我還有點事……”

桃井回過頭：“誒？我有問過你們隊長，他說你沒有其他的事啊。”

被隊長出賣的綠間：“……”

於是兩個人私下行動擴充成了四個人。

綠間多次看著桃井，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神經大條還是什麽，他可是剛剛輸給赤司誒，就不怕他在一個深巷裏將赤司打一頓解氣嗎？

看著和赤司說說笑笑的桃井，綠間無比心累，和齊木對視了一眼，嘆了一口氣。

赤司倒也沒有提起剛剛比賽的意思，倒是桃井一臉羨慕：“還有一個小時是誠凜和陽泉的半決賽，我們一起去看吧。”

綠間點了點頭，他的隊友也準備要留下來看，到時候他找個借口回去就好了。

“赤司君，你說他們誰會贏？”

“不知道，”赤司搖了搖頭，沒有要過多談論的意思，桃井也沒有再深究下去。

反而轉移了話題，“赤司君怎麽和齊木君兩個人在一起啊，其他人是把你們孤立了嗎？”

“……”

「……」

短時間一連兩次聽到被孤立這個詞，齊木有些無語。

“是啊，被孤立了。”赤司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認了。

一邊的齊木轉頭看了他一眼。

“噗，哈哈哈哈。”桃井把這當成了玩笑話，給面子的大笑起來。

「……」

【………】

一起吃了點東西，慢慢走回體育館，還有十多分鐘就要開始比賽了。

綠間剛準備要走，就被桃井攔住，少女臉上的表情有些委屈：“我們好久沒有一起看過比賽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【我們不是一個學校的，當然不會一起看比賽了】

【再說不還有赤司他們嗎】

桃井湊近，放低聲音：“可是他們兩個是一對啊……”

模樣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。

綠間拒絕的話都到了嘴邊，腦殼一疼，深呼了一口氣，咽了回去，僵硬的坐了下來。

輸掉比賽，至今都沒有給他時間去難過。

剛剛還委屈滿面的少女在看到綠間坐下以後，立馬笑容滿面，變臉速度極快。

自認為被耍了的綠間：“……”

有一瞬間，又回到了帝光時期的感覺。

「……」

【……桃井，一個時隔兩年又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女人】

那邊的比賽很快就開始了。

“哇，紫原是不是又長高了一點。”桃井扒在前面，看著比周圍人高出一截的紫原嘖嘖感嘆對方是吃什麽長大的。

旁邊的綠間微皺眉頭：“你要是多喝牛奶也會長高。”

桃井：“……”

【不了，謝謝，我對現在的身高挺滿意的】

【我沒有要變成怪物身高的意思】

“他旁邊的那個男生倒是挺有意思的，他和誠凜的火神可是兄弟哦～”

粉發少女眼裏冒著光，盯著下方。

也不知道她是從哪個角落裏收集到的消息。

“比賽快開始了。”

……

火神和冰室的確和桃井說的關系一樣，不過見面的時候氣氛卻不是很好。

尤其兩個人還在敵對學院。

“我簡直我可以腦補出一場大戲了！”比賽還沒正式開始，桃井還有心思說亂七八糟的事情。

“……你腦補的能有正確的？”綠間沒忍住發出嗆聲，似乎要為自己剛被桃井坑找面子。

“哈？那當然，我以前還腦補過赤司君和齊木君呢！”少女理直氣壯的回應，然後僵在半空中，掛著討好的笑回頭看赤司和齊木。

赤司眉頭微挑。

“比如說？”

桃井噎了一下，因為最近想開的緣故，嘴巴永遠比腦子快，現在就吃虧了，硬著頭皮：“我第一次見到赤司君和齊木君的時候就覺得你們很般配啊！”

然後悄悄擡眼看著赤司，發現對方唇角微提，像是被打通任督二脈，少女口齒伶俐的開始說：“偶爾跟在你們後面，就覺得赤司君對齊木君不一樣，最開始的感覺不強烈，但是到後來赤司君就越來越在乎齊木君了！”

簡直比赤司都了解自己。

圍觀了他們戀愛長跑的桃井發出了過來人的聲音：“現在看到你們在一起真好啊。”

……

誠凜和陽泉的比賽激烈，赤司卻有些恍惚，沒有看比賽的心情，微妙的看著自己旁邊的人……的腿。

腦子裏亂哄哄的，他有看到齊木將鍺金屬的手環戴著了，自然也肆無忌憚的將桃井的話在心裏翻來覆去的念了無數遍。

在別人眼裏，他們是在一起了嗎？

這話赤司沒有問出口，也不知道該怎麽問出口。

他嘆了一口氣，強行把註意力放在下面的比賽身上。

……

比賽是誠凜贏了，綠間長出一口氣，轉頭就看到桃井亮晶晶的眼睛盯著自己看。

“……”

【每次被桃井盯著都沒有好事情】

“綠間君，我想問問你……”

“不知道！”綠間幹脆果斷的回覆，根本不等桃井問完。

“……”桃井嘴角微抽，她總覺得，自己在綠間君面前的形象好像很恐怖！

“我們先走了。”赤司也站起身和桃井告別。

桃井轉過頭，笑瞇瞇：“好，決賽的時候我會去的，赤司君和哲也都要加油啊！”

****

“決賽以後，齊木可以告訴我你的想法嗎？”

兩個人走在路上的時候，赤司突然出聲。

“原本……我沒有打算這麽急切的催著你，只是空助告訴我，我的存在對你來說算是一種阻礙。”

「你別聽那家夥瞎說」

“……”赤司頓了一下，笑了起來：“就因為齊木這麽溫柔，所以我才會變得過分起來。”

“所以不管怎麽樣，決賽以後，我都想知道齊木的想法。”

齊木看著赤司，他待在對方身邊，心情也是最覆雜的，也只有對待他的時候，赤司總會變得有些不一樣。

他垂下眼簾。

「好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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